双方战斗的时间短,但水平不低。空中预警机通过数据链指挥的体系作战,是连俄罗斯都没有玩明白的事情。
对世界来说,两个核国家之间如此直接而激烈的战斗,在历史上还从来没有过。万一打到头脑发热,一个走火,两家的大杀器虽然为数不多,但只要炸了,就会开启核战争的地狱之门。
南亚次大陆类似于神弃之地,相对于其他大陆来说,是一块相对封闭的独立区域,无论打成什么样,都不太影响大局。这一周的世界大事是,乌克兰和俄罗斯各自组了局,一个局纪念几十年前的战争,一个局为了当下的战争。以至于印巴两国打得脑浆子崩裂,也没有国家出面调停。
表面上看,直接导火索是“帕哈尔加姆镇惨案”。这座位于印控克什米尔旅游区被称为“小瑞士”,在4月22日遭恐怖袭击,26 名印度教徒死亡。一个名叫“克什米尔抵抗运动”的组织宣称负责,称是反对印度政府推动的 “外来者定居政策”,导致当地穆斯林人口结构变化。谁干的?印度未等权威调查启动,便直接指控这次惨案是由巴基斯坦支持的“跨境恐怖主义”行动。
所有的现实国际政治问题,都有深刻的历史原因,这是两个生死仇敌之间绵延近千年的抵死缠绵,任何表面上的冲突,背后都存在长久而难以消除的因素。所以,这地方就像个压力锅,压力阀随时都会跳起来,蹦一蹦,好缓解一下压力。这一次也是如此。
第一、懂的都懂,在南亚次大陆,印巴两国为了争夺克什米尔,各自都豢养了一批武装组织,以各种“抵抗运动”“解放组织”等名义,分头袭击对方目标,起到打击对手的作用。尤其是巴基斯坦的三军情报局,权力和能量之大,在这块儿地头上就是一霸,连阿富汗塔利班都是由他们资助。所以,印度的指控不能说没有道理。
第二、印巴两国作为政治实体来自于1948年的蒙巴顿“印巴分治方案”。二战结束之后,英国海外殖民庞大的日不落帝国分崩离析,巴基斯坦国父真纳和印度国父甘地分别开展独立运动,两人之间有着深刻的分歧。真纳宣称“印度教徒和穆斯林不能生活在一个国家”,他清楚的意识到,如果穆斯林不联合起来成为统一的一个国家,很容易被印度逐个击破。于是他一一拜访各个穆斯林人口占主导的地区,最终缔造了巴基斯坦。印巴两国各自独立,成为新的国家。由于信仰上的不同,双方从一开始就处于对立状态。
第三、老奸巨猾的英帝国主义眼睛里不掺沙子,在撤退的时候不嫌事大,给印巴两国都埋了一个坑,这个坑就是克什米尔地区。位于中、印、巴交界处,是青藏高原南下印度平原的一个通道,杂糅了印度教、伊斯兰教、藏传佛教等诸多势力,派别林立,形势复杂,英国撤退的时候,并没有决定克什米尔的归属。虽然当地人口多数是穆斯林,但当地土邦王公决定加入印度。印巴两国成立后,为了争夺克什米尔地区,接连爆发了三次印巴战争,双方打到精疲力竭,现状却是各占一块。
第四、对巴基斯坦来说,克什米尔是生死攸关的地区。这里原本有一块很大的古国叫拉达克,是中国属地,后来被英国占领,拉达克就被印度控制了。拉达克与西藏阿里接壤,有一条河叫狮泉河,发源于青藏高原的雪山之巅,奔流而下,形成了印度河。打开地图就可以发现,印度河几乎是巴基斯坦唯一的大河,其中印度只控制了上游流经克什米尔的一小段,但却修建了四座大坝,扼住了巴基斯坦的咽喉。所以,对于克什米尔地区,巴基斯坦是如鲠在喉。
“帕哈尔加姆镇惨案”之后,印度二话不说就宣布暂停执行《印度河用水条约》,切断巴方 45% 的农业灌溉水源,还在杰赫勒姆河(印度河支流)无预警泄洪,淹没巴控地区农田,将水资源争端上升至生存威胁层面。
印度的做法,与近年来莫迪政府所执行的印度教民族主义有直接的关系。印度人在网上从来没有输过,老仙觉得民心可用,一直在边界问题上咄咄逼人。2020年在班公湖、加勒万河谷、2022年在藏南,均和中国边防部队发生激烈冲突,2019年与巴基斯坦发生小规模军事冲突,双方动用飞机互相攻击,导致一架米格21被击落,飞行员被活捉。而在与中国的冲突中,双方只采用了冷兵器作战,印度大败亏输,其中一次战斗就被打死20人,被俘上百人。
但这一次完全不同,莫迪政府以为“优势在我”,在国内极端民族主义情绪的影响下,他必须对这种情绪作出回应,否则就会影响到其支持率。“我们选你当然是为了赢,否则你就没有合法性。”但实力他不允许肆意妄为,这种极为草率的决定,将注定成为笑柄。印度军队倒是老实,第一波都不敢越界,只打算在国内进行一次远程打击,对外宣布已销灭恐怖分子营地了事。
但问题在于,表演要看对手配不配合。今时不同往日,也不同于2019年那一次。那一次印度空军上演同样的剧本,隔着老远发射导弹,自称命中目标,实际上全炸在山沟沟的树林子里。那时候,巴基斯坦的中系装备体系还没有完全成型,而这一次,完全依靠歼10C、枭龙、红旗9、空警500、PL15导弹组成的空中作战体系,已经演练得十分娴熟。作战第一天就击落六架印度飞机(其中一架无人机),当时就把对方打蒙了,完全不按剧本走。
尽管“现实没赢过,网上没输过”,印度在网上开展了激烈的认知战,矢口否认空战大败的结果。但巴基斯坦空军随后公布了5架战斗机被击落的具体地址,以及被其截获的被击落前的飞行员最后通话录音,加上法国情报官员的证实,一切就都实锤了。著名媒体人安替表示,继续纠缠下去,只会对印度越来越不利。
大概是第一天的战局实在难看,印度又发起了第一轮进攻,发射了超高音速导弹,事态升级了。而巴基斯坦的回应更为猛烈,宣布发动网络战,中断了印度70%的电力供应,战斗机进入印度领空,这说明空中优势确实在巴基斯坦一方,否则贸然进入对方领空,实在是兵家之大忌。能够这么做,显然是成竹在胸,制空权在手。其中,枭龙出击,打掉了印度一处价值15亿美元的S400防空系统。印度承认,一位高级官员在炮击中身亡。
印巴两国突然发现,如果任由局势发展下去,大规模战争必然会爆发,到那个时候,谁也无法保证事态的走向。
印度接连吃亏之后,没有能力继续迎合极端民族主义者的情绪。在武器装备上印度已经不再占优,失去制空权的印军,就像拔掉牙齿的老虎,没法再打下去了。巴基斯坦相对于印度来说,国小力弱,农业受制于印度河上的水库,经济处于不稳定状态,虽然有中国全力支持下的尖端装备,但整体力量不如印度,不可能打持久战,只能见好就收。理智恢复了,战争的即将大爆发的前夕被踩下了刹车。
先是歼10C“猛龙”击落阵风在前,后有JF17枭龙在后消灭防空导弹阵地,造成了一个意外的结果:中国成了大赢家。
第一、中国出口的先进武器系统第一次取得巨大战果,成都飞机公司成了大赢家,股票连续拉在涨停版。过去两伊战争、印巴战争也有过中国制造武器的实战案例,但都是单一武器,而不是成套的先进武器系统。而由歼10C、JF17的高低搭配、PL15E远程空空导弹的精准猎杀、红旗九防空导弹系统以及ZDK-03预警机组成的完整体系,第一次展示出了巨大威力。其中,ZDK-03预警机处于核心地位。
专家们认为,巴基斯坦空军之所以取得如此成果,与该预警机搭载的中式数据链整合能力息息相关,实现了“A射B导”,由歼10C在静默状态下发射PL15E导弹,由ZDK-03预警机在几百公里外锁定战机,以至于一直到进入导弹不可逃逸区,阵风才发现来袭导弹,此时已为时过晚。中式武器系统过去之所以在国际市场上叫好不叫座,跟缺少实战有关,这一次巴基斯坦的买家秀,会然许多人闭上嘴,进而打开市场。比如,埃及已经在洽谈采购歼10C。
第二、改善了中国对外环境。国防工业是现代工业体系的集大成者,能够在武器装备上取得突破,说明这个国家有着深厚的工业基础和强大的实力。中国走了一条不同于俄罗斯、朝鲜先军工业的道路,用改革开放以来的快速发展,带动国防工业的发展,在保证老百姓过上好日子之后,逐渐利用民用工业成果革新军事工业,这条路证明是成功的。
过去国际社会更关注的是中国的民用消费工业产能问题,这次中式装备的意外走红,刷新了世界的认知,中国在悄然之间,已经拥有改变国家之间力量对比的能力。这次被中国二等武器系统(一等的自用)打下来的飞机,包括法国的最先进的阵风,俄罗斯的主力苏30、米格19,使得依然使用俄罗斯和法国飞机的军队心头一跳:在面对更为强大的中国军队的时候,能有几分胜算?显然,未来某一次战斗,巴基斯坦已经提前帮我们打了,并且胜负已分。我们不用亲自下场,就能够分享胜利带来的好处。
第三、其中一个好处已经明显可以看到了。印巴战争的消息也传到瑞士,对正在进行的中美关税谈判带来了积极影响。川普宣布,双方取得“巨大进展”,美国试图进行“全面重置谈判”,寻求“以友好方式”调整双方关系框架,对谈判表示“非常顺利”。
毋庸置疑的是,现在是“以实力求和平”的时代,实现和平的方式有很多,印巴这场冲突时间短、强度大,对国际政治的影响是深远的,尤其是对中国国家能力的认知,是颠覆性的。能够不用自己动手,就能实现和平的目标,这是何等幸运的事情。